第五十九章：漫長的等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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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：漫長的等待
外層區到處都充斥著骯臟和晦暗，沈安只是剛走進去，便能感覺到那些本來聊的熱烈的人全部看向了自己。
幹瘦如柴的老人，路邊躲著的腦袋格外大的女人，大刀闊斧的男人……千奇百怪的模樣在這裏都能看見。
只是有個共同點，他們的目光絕對算不上良善。
“新來的！”路邊一位提著大刀的男人便走來，一副自來熟的模樣，“叫什麽？長的挺好看的，細皮嫩肉，就是這眼睛怎麽了，看不見了？”
沈安沒有廢話，他知道這些人想看什麽，抽出手槍對準他的腦袋，一只丹鳳眼微微瞇起：“讓開。”
男人看著他的武器，眼裏閃過一絲垂涎，沈安看在眼裏，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周圍，發現其他的人也都往這裏看來，眉頭微皺。
早在拿出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會有麻煩，但是沒辦法，他現在的體力不支，沒辦法靠冷兵器，只能靠著槍糊弄一下。
想在這裏生存，一定要夠狠，夠讓他們怕才行。
“小白臉，從哪裏來的槍？”那個男人還在笑，“不會是剛從中層區被丟下來的娼妓吧？沒關系，我們不嫌棄你眼瞎，不如來給我們重操舊業，哥幾個還能罩著你。”
沈安冷冷的抿唇，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開槍。
沒有裝消音器，這一下，方圓幾裏都能聽見槍聲了。
男人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血糊糊的洞，可這並沒有打消其他人的興致，反而更加興奮了。
外層區分為ABCDE五層，像是在B層的，雖然條件要比下面的好一些，但是裏面的人，也比其他區的更狠更瘋，他們這些普通人，可以說就是靠著不要命走上來的。
“嘭！”槍聲不停的響起，沈安避開側身刺來的刀，卻被左邊的拳頭打中，額頭一剎那就腫了起來。
“嘭嘭嘭！”
疼痛讓沈安保持著清醒，眼球裏的綠色因為劇烈運動在緩緩往外蔓延，可惜因為被遮住，所以沒人發現的了。
“咚！”
沈安被按在墻上，鐵棍毫不遲疑的擊中他的肩膀，劇痛讓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，隨後擡起槍，對準那人的下巴，咫尺之間，他看見了那人眼裏流露的遲來的恐懼。
嘭！
最後一人也倒下，沈安拖著身體緩緩爬起來，他的手撐著墻，漆黑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因為看熱鬧湊起來的人，手中的槍再一次上了子彈。
“囂張的新人。”有人冷嗤一聲，“帶把槍就了不起了？等你沒有子彈，我看你怎麽傲的下去。”
他說的的確是個問題，子彈就是晶核，可沈安的身上，的確沒有多少晶核了。
沈安擦去嘴角的血跡，對這些人道：“我只是在這裏等一個人，不是來和你們搶什麽。”
“呵，在這裏等人？”一個女人笑道，“傻子吧？我就沒見過在這裏能等到人的，沒帶腦子嗎？這是被誰騙了？”
“話這麽多，眉姨你是真的想去試試槍子嗎？”
“滾你m的，你眉姐姐我肯定第一個送你去吃槍子啊！”
見沒人再來試槍子，沈安也沒再理會他們，長長的破街巷一直綿延著往最裏面，那裏一般都會是比較隱蔽好躲的地方。可他沒有往最深處走，如果走的深了，餘祟來會找不到他的。
沈安找到第一家租房處，這裏還是基地接手的地方，但裏面的人是覺醒者，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樣子亦是嫌棄嘲諷：“住幾天？別死在我房子裏面了啊。”
沈安算了算手上的晶核，問：“多少一天？”
“3枚晶核一天。”
3枚？沈安皺眉，他道：“太貴了，三枚可以住至少十天了。”
“你管我？我想怎麽賣就怎麽賣。”覺醒者嗤笑，“或者你可以問問其他人，就知道我這裏是最便宜的了。付不起也可以，外面大街上一躺，那可不要一分晶核。”
沈安不想和他爭什麽，他現在身上很疼，傷口急需治療，腦袋和心裏也比較亂，便道：“先住七天。”
沒想到他真的有晶核，覺醒者大失所望，這也不是他故意坑他，三枚晶核在這裏，的確是新人要付的“吃虧”錢。每個人都吃過虧，所以很多人會選擇在外面躺一夜，但是那後果就不太好說了，有能力的活下來，沒有能力的大概已經被虐殺死，有點姿色的被關起來洩欲，這些都是他們心知肚明的事了。
覺醒者收好晶核，不情不願的給他一張房卡，看他轉身要走又叫住他，不懷好意的道：“慢著。”
沈安停下，轉身看他。
“我們的房子可不允許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帶進來，把眼罩取了！”
沈安摸了下眼睛，握住槍，徹底冷下臉：“不取。”
“……”覺醒者畏懼的看了眼他的槍，沒再說什麽。等沈安轉身上了樓，他便聽到嘲笑的聲音。
“哈哈哈，胡老二看你慫的那樣，被人家用槍一指就不敢說話了。”
胡老二惱怒的瞪他：“閉嘴吧你！這小白臉，不就是有把槍嗎？你等著，我遲早打死他不可！”
沈安進了房間，他三枚晶核買下一晚的房間只是個很小的單間，洗浴間和廁所都是公用的，裏面也只有一張床，其餘的什麽都沒有了。
他去接了點水端回房間，把臉的血汙擦掉，額頭上、臉上都有紅腫，身上更是有好幾處刀傷，他處理好傷口，把自己砸在了被子裏，聞著冰冷的黴味，他好像恍惚回到了自己在老鼠洞的時候。
曾經覺得習以為常，現在重來一次，他卻不能保持平靜，甚至覺得有些難過，有些委屈。
明明餘祟也沒有背叛自己，為什麽他會有那種比其他人背叛自己更難受的情緒？
他控制不住的想他。
沈安把臉藏在被子裏，忽然想起了什麽，一骨碌起身，卻牽扯到身上的傷口，疼的齜牙咧嘴。
但他的動作卻不慢，從空間裏拿出那枚餘祟給他的紐扣通訊器，試著打過去。
一次，兩次，三次，都沒有聲音。
大概是因為距離過遠，沒有信號。
與此同時：
“餘祟，你在那幹什麽，可瀧都等你好久了。”臨無欲單手抽著煙，嘴裏吐著煙圈看著盯著紐扣看的餘祟。
“在想沈安啊。”餘祟收了紐扣，起身走過來道，“不然還能想誰？”
臨無欲笑：“哦？看來是我們可瀧美人不受你青睞了？”
“怎麽會，他可是萬裏挑一的美人。”餘祟笑著加重語氣，“非常的不錯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喜歡，人今天已經跟蹤到了，過幾天就可以收網，怎麽樣，看你這是不打算回去了嗎？”
“急什麽。”餘祟道，“你們不是想讓我和可瀧一起多待幾天？”
“這只是你舅舅希望的。”臨無欲眸光深沈的看他，“你如果不喜歡，可以不做。”
“沒什麽不喜歡的。”
“沈安呢？”
“那就要等回基地再說了。”
臨無欲笑瞇瞇的：“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，如果你真心喜歡一個人就別這麽做。”
餘祟笑了，他對臨無欲道：“什麽叫真心？我從來只有真心想要弄死誰，還沒有真心喜歡一個人。”
“嘴硬，希望你別後悔。”
“你誤會了，我是喜歡沈安沒錯，可他也不是必須的。”餘祟道，“包括可瀧也是，沒有誰對我是必須的。”
次日，沈安在房間裏待了一整天，身體還是沒有力氣，屋外的隔音不好，今天這一天，附近不知道出了多少次亂子，糾紛廝殺在這裏是常態，男人的謾罵聲也可以比女人更刺耳，聽的人耳朵都起繭子了。
快到夜裏，沈安拿著衣服去公共浴室，才脫了上衣，從外面就進來幾個人，看起來是早有準備的。
“嘖嘖嘖……”
縱使沈安反應的很快穿上衣服，可是身上那些餘祟留下來的痕跡還是不免被他們看見了，一個個的目光裏充斥著諷刺和垂涎。
“我就說是個賤貨了，你們還真相信他是個高嶺之花啊，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，現在有幾個不賣屁股的？”
沈安摸著身後的槍，一只眼睛有些看不清周圍的環境，但能感覺到這些人已經隱隱將他圍了起來。
“餵，要不要來一發？給晶核的！”
沈安任由他們挑釁，從始至終也只是做了一個抽出槍的動作，道：”我不說第二遍，再廢話，開槍了。”
被他們這一攪和，澡是別想洗了，沈安快步走回房間，把屋裏僅有的大件抵在房門後面，只是搬運這些東西就已經累的他不想動彈了，他摘下眼罩，從鏡子裏看到那團綠色已經越來越衰敗了，可是帶給他的威脅感卻越來越強。
但矛盾的是，他又沒有從中察覺到致命的危機。
外面已經天黑，沈安從空間裏拿出存糧吃著，慶幸的是他空間裏的食物不少，可以抵很久。
隔離出來的第四天，沈安依舊沒有等到餘祟，反而又一次爆發了矛盾，因為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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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層區到處都充斥著骯臟和晦暗，沈安只是剛走進去，便能感覺到那些本來聊的熱烈的人全部看向了自己。
幹瘦如柴的老人，路邊躲著的腦袋格外大的女人，大刀闊斧的男人……千奇百怪的模樣在這裏都能看見。
只是有個共同點，他們的目光絕對算不上良善。
“新來的！”路邊一位提著大刀的男人便走來，一副自來熟的模樣，“叫什麽？長的挺好看的，細皮嫩肉，就是這眼睛怎麽了，看不見了？”
沈安沒有廢話，他知道這些人想看什麽，抽出手槍對準他的腦袋，一只丹鳳眼微微瞇起：“讓開。”
男人看著他的武器，眼裏閃過一絲垂涎，沈安看在眼裏，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周圍，發現其他的人也都往這裏看來，眉頭微皺。
早在拿出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會有麻煩，但是沒辦法，他現在的體力不支，沒辦法靠冷兵器，只能靠著槍糊弄一下。
想在這裏生存，一定要夠狠，夠讓他們怕才行。
“小白臉，從哪裏來的槍？”那個男人還在笑，“不會是剛從中層區被丟下來的娼妓吧？沒關系，我們不嫌棄你眼瞎，不如來給我們重操舊業，哥幾個還能罩著你。”
沈安冷冷的抿唇，手中的槍毫不猶豫的開槍。
沒有裝消音器，這一下，方圓幾裏都能聽見槍聲了。
男人額頭上出現了一個血糊糊的洞，可這並沒有打消其他人的興致，反而更加興奮了。
外層區分為ABCDE五層，像是在B層的，雖然條件要比下面的好一些，但是裏面的人，也比其他區的更狠更瘋，他們這些普通人，可以說就是靠著不要命走上來的。
“嘭！”槍聲不停的響起，沈安避開側身刺來的刀，卻被左邊的拳頭打中，額頭一剎那就腫了起來。
“嘭嘭嘭！”
疼痛讓沈安保持著清醒，眼球裏的綠色因為劇烈運動在緩緩往外蔓延，可惜因為被遮住，所以沒人發現的了。
“咚！”
沈安被按在墻上，鐵棍毫不遲疑的擊中他的肩膀，劇痛讓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，隨後擡起槍，對準那人的下巴，咫尺之間，他看見了那人眼裏流露的遲來的恐懼。
嘭！
最後一人也倒下，沈安拖著身體緩緩爬起來，他的手撐著墻，漆黑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因為看熱鬧湊起來的人，手中的槍再一次上了子彈。
“囂張的新人。”有人冷嗤一聲，“帶把槍就了不起了？等你沒有子彈，我看你怎麽傲的下去。”
他說的的確是個問題，子彈就是晶核，可沈安的身上，的確沒有多少晶核了。
沈安擦去嘴角的血跡，對這些人道：“我只是在這裏等一個人，不是來和你們搶什麽。”
“呵，在這裏等人？”一個女人笑道，“傻子吧？我就沒見過在這裏能等到人的，沒帶腦子嗎？這是被誰騙了？”
“話這麽多，眉姨你是真的想去試試槍子嗎？”
“滾你m的，你眉姐姐我肯定第一個送你去吃槍子啊！”
見沒人再來試槍子，沈安也沒再理會他們，長長的破街巷一直綿延著往最裏面，那裏一般都會是比較隱蔽好躲的地方。可他沒有往最深處走，如果走的深了，餘祟來會找不到他的。
沈安找到第一家租房處，這裏還是基地接手的地方，但裏面的人是覺醒者，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樣子亦是嫌棄嘲諷：“住幾天？別死在我房子裏面了啊。”
沈安算了算手上的晶核，問：“多少一天？”
“3枚晶核一天。”
3枚？沈安皺眉，他道：“太貴了，三枚可以住至少十天了。”
“你管我？我想怎麽賣就怎麽賣。”覺醒者嗤笑，“或者你可以問問其他人，就知道我這裏是最便宜的了。付不起也可以，外面大街上一躺，那可不要一分晶核。”
沈安不想和他爭什麽，他現在身上很疼，傷口急需治療，腦袋和心裏也比較亂，便道：“先住七天。”
沒想到他真的有晶核，覺醒者大失所望，這也不是他故意坑他，三枚晶核在這裏，的確是新人要付的“吃虧”錢。每個人都吃過虧，所以很多人會選擇在外面躺一夜，但是那後果就不太好說了，有能力的活下來，沒有能力的大概已經被虐殺死，有點姿色的被關起來洩欲，這些都是他們心知肚明的事了。
覺醒者收好晶核，不情不願的給他一張房卡，看他轉身要走又叫住他，不懷好意的道：“慢著。”
沈安停下，轉身看他。
“我們的房子可不允許有什麽不幹凈的東西帶進來，把眼罩取了！”
沈安摸了下眼睛，握住槍，徹底冷下臉：“不取。”
“……”覺醒者畏懼的看了眼他的槍，沒再說什麽。等沈安轉身上了樓，他便聽到嘲笑的聲音。
“哈哈哈，胡老二看你慫的那樣，被人家用槍一指就不敢說話了。”
胡老二惱怒的瞪他：“閉嘴吧你！這小白臉，不就是有把槍嗎？你等著，我遲早打死他不可！”
沈安進了房間，他三枚晶核買下一晚的房間只是個很小的單間，洗浴間和廁所都是公用的，裏面也只有一張床，其餘的什麽都沒有了。
他去接了點水端回房間，把臉的血汙擦掉，額頭上、臉上都有紅腫，身上更是有好幾處刀傷，他處理好傷口，把自己砸在了被子裏，聞著冰冷的黴味，他好像恍惚回到了自己在老鼠洞的時候。
曾經覺得習以為常，現在重來一次，他卻不能保持平靜，甚至覺得有些難過，有些委屈。
明明餘祟也沒有背叛自己，為什麽他會有那種比其他人背叛自己更難受的情緒？
他控制不住的想他。
沈安把臉藏在被子裏，忽然想起了什麽，一骨碌起身，卻牽扯到身上的傷口，疼的齜牙咧嘴。
但他的動作卻不慢，從空間裏拿出那枚餘祟給他的紐扣通訊器，試著打過去。
一次，兩次，三次，都沒有聲音。
大概是因為距離過遠，沒有信號。
與此同時：
“餘祟，你在那幹什麽，可瀧都等你好久了。”臨無欲單手抽著煙，嘴裏吐著煙圈看著盯著紐扣看的餘祟。
“在想沈安啊。”餘祟收了紐扣，起身走過來道，“不然還能想誰？”
臨無欲笑：“哦？看來是我們可瀧美人不受你青睞了？”
“怎麽會，他可是萬裏挑一的美人。”餘祟笑著加重語氣，“非常的不錯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小子會喜歡，人今天已經跟蹤到了，過幾天就可以收網，怎麽樣，看你這是不打算回去了嗎？”
“急什麽。”餘祟道，“你們不是想讓我和可瀧一起多待幾天？”
“這只是你舅舅希望的。”臨無欲眸光深沈的看他，“你如果不喜歡，可以不做。”
“沒什麽不喜歡的。”
“沈安呢？”
“那就要等回基地再說了。”
臨無欲笑瞇瞇的：“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，如果你真心喜歡一個人就別這麽做。”
餘祟笑了，他對臨無欲道：“什麽叫真心？我從來只有真心想要弄死誰，還沒有真心喜歡一個人。”
“嘴硬，希望你別後悔。”
“你誤會了，我是喜歡沈安沒錯，可他也不是必須的。”餘祟道，“包括可瀧也是，沒有誰對我是必須的。”
次日，沈安在房間裏待了一整天，身體還是沒有力氣，屋外的隔音不好，今天這一天，附近不知道出了多少次亂子，糾紛廝殺在這裏是常態，男人的謾罵聲也可以比女人更刺耳，聽的人耳朵都起繭子了。
快到夜裏，沈安拿著衣服去公共浴室，才脫了上衣，從外面就進來幾個人，看起來是早有準備的。
“嘖嘖嘖……”
縱使沈安反應的很快穿上衣服，可是身上那些餘祟留下來的痕跡還是不免被他們看見了，一個個的目光裏充斥著諷刺和垂涎。
“我就說是個賤貨了，你們還真相信他是個高嶺之花啊，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，現在有幾個不賣屁股的？”
沈安摸著身後的槍，一只眼睛有些看不清周圍的環境，但能感覺到這些人已經隱隱將他圍了起來。
“餵，要不要來一發？給晶核的！”
沈安任由他們挑釁，從始至終也只是做了一個抽出槍的動作，道：”我不說第二遍，再廢話，開槍了。”
被他們這一攪和，澡是別想洗了，沈安快步走回房間，把屋裏僅有的大件抵在房門後面，只是搬運這些東西就已經累的他不想動彈了，他摘下眼罩，從鏡子裏看到那團綠色已經越來越衰敗了，可是帶給他的威脅感卻越來越強。
但矛盾的是，他又沒有從中察覺到致命的危機。
外面已經天黑，沈安從空間裏拿出存糧吃著，慶幸的是他空間裏的食物不少，可以抵很久。
隔離出來的第四天，沈安依舊沒有等到餘祟，反而又一次爆發了矛盾，因為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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